关于《Happy Feet》与学习障碍

好莱坞的动画片，大多数都会出现这样的故事模式：开始的时候，主角必定有特立独行的行为、想法或才能，导致他无法跟群体取得妥协，他受到同伴的讥笑、排挤、打压，甚至于放逐。不过到了结局时，当群体遇到了前所未有无法解决的危机时，解救众人的必定是主角的特殊行为、想法或才能，而这也使得主角重新获得群体的接受、认同或者——依照美好结局的惯例——成为英雄。

从这样的观点去想，其实《Happy Feet》的故事，基本也是重复了以上的方程式。然而，或许是因为剧情把主角Mumble“受到同伴的讥笑、排挤、打压”的情节发生，安排在学校和课室里，看电影时，我无论如何都轻松不起来。几乎不可避免的，我想到了几个（或多或少）有学习障碍的学生。

每天每天坐在课室里，被逼去学一些根本无法明白以致就有如火星文一般的东西；无法参与班上的讨论或游戏；每次听写测验考试都不及格，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分数提醒自己：我是如此没用；害怕发问或被点名回答（如果老师不是已经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）。他们的心里所承受的挫折感，大概就像叫不会跳舞的人，每天和一群芭蕾舞舞蹈员一起参加芭蕾舞舞蹈比赛，或者叫一个八十公斤的胖子，每天和一群田径选手一起比赛短跑，结果只能是惨败，但每天还是必须继续像这样只能是惨败下场的竞赛。我想，任何人都受不了吧。是我，我也受不了。

而这样的挫折感，在持续承受六年后，对他们的人生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呢？我无法想象。

我想，某种程度上来说，对这些孩子而言，学校生活不是一种精神上的暴行吗？而最难过的是，我竟然也是这暴行的施虐者之一。

宇多田ヒカルの絵本「ぼんじゅーる！くまちゃん」

宇多田的儿歌单曲《我是小熊》（「ぼくはくま」Boku wa kuma）一共发行了三个版本——CD版、CD+DVD版和CD+绘本版。经过一番痛苦的抉择，我终于从CDJapan买了“CD+绘本版”。其实我心里还想多买一个版本，因为另外两版的封面有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熊的大头照，不过……还是省一点吧。

绘本的图文都是宇多田亲自创作的。我大略看了一看，虽然有些部分不是很明白，不过即使以儿童故事来说，内容还是有点空洞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故事就结束了。

可是，一字一句翻译出来后，却开始感觉到一点什么，虽然不是很肯定，不过我想那应该是“寂寞”吧！只能跟枕头说话、不停向不会回答的东西打招呼、看到熊妈妈一家人很开心就觉得生气的小熊，即使有（或只有）枕头先生在家里等自己回家，有时候也还是会寂寞的。

小孩子读了这样的故事，应该会很难过吧？


封面：《Bonjour！小熊》 图/文：宇多田光
（译注：Bonjour是法文的hello）


三つならんだまぁるい山の、
いちばん左のまぁるい山に、旗がたったいます。
そよそよ、ぱたぱた、風にゆれています。
旗のとなりに、ちいさなおうちがあります。

在三个并排的圆形山丘中、
最左边的那一个圆形山丘上，竖起了一面旗子。
轻轻地、啪嗒啪嗒地、那面旗子迎风飘扬。
旗子旁，有一间小房子。


くまちゃんのおうちです。
くまちゃんは、他のくまとはちょっと違う、くまです。
『むにゃむにゃ』

那是小熊的家。
小熊是一只跟其他的熊有一点儿不同的熊。
“嗯……嗯……”（译注：日文的像声词mu-nya mu-nya代表说梦话）


まくらさんが大好きです。
『おはようまくらさん』

小熊最喜欢枕头先生了。
“早安，枕头先生。”


そとはとっても気持ち良さそうな晴れもよう。
ひさしぶりに、釣りをしに川へいこうか。

外面看起来像是感觉超棒的晴天。
好久没去了，不如去河边钓鱼吧。


みちばたに、きれいなお花がいちりん咲いています。
立ち止まって、あいさつをします。
『ぼんじゅーる』

路边开了一朵美丽的花。
小熊停下脚步，向她打招呼。
“Bonjour！”


水たまりの中に、クマがいます。大きな声であいさつすると、
水たまりの中のクマもあいさつしてくれました。

地面上的一滩积水里，有一只熊。小熊大声地向它打招呼时，
积水里的熊也打招呼回应。

くまちゃんはいろいろなものにあいさつをしながら、
やまみちを歩いていきます。
小さなものでも、遠くのものでも、
なんだかよくわからないものでも、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声をかけると、
ときどき返事が聞こえてくるような気がします。

小熊一面向各种各样的东西打招呼，
一面沿着山路走。
即使是很小的东西也好、很远的东西也好、
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么的东西也好，只要小熊尽力呼叫，
有时候也会感觉好像听得到回答。




川についたくまちゃんはさっそく釣りを始めます。
少しなれたところで、クマの親子も魚をとっています。

抵达河边后，小熊立刻开始钓鱼。
钓得开始有点儿上手的时候，熊妈妈和两个熊宝宝也来河边捕鱼。

注：这里她用了片假名（Katakana）的クマ写“熊妈妈和两个熊宝宝”的“熊”字，以显示它们和主角小熊（平假名Hiragana的くま）是不同的。


小さな子どもクマが、こちらに近づいてきました。

个子小小的熊宝宝向这边接近。


大きなお母さんクマも、こちらに近づいてきました。
くまちゃんは、だいじな釣りざおをとられないように気をつけています。
『あんっ、だめだよ、あげないよ、ぼくのだよ』

个子大大的熊妈妈也向这边接近。
小熊警戒地防范着，不要让心爱的钓竿被人拿走。
“哼，不行，不给，是我的！”


仲の良さそうなクマの親子をみていたら、
なんだかきゅうに、
怒りたいような変な気持ちになってしまいました。
『ぼんぼんっ！』

小熊一看见感情看起来好像很好的熊妈妈母子，
不知怎么的突然间，
心情就变得很奇怪，好像一肚子火似的。
“哼，哼！”


くまちゃんは帰ってしまいました。

小熊回家去了。


おうちでは、まくらさんが、
くまちゃんの帰りを待っていてくれました。
それでも、ときどきさみしくなります。
『ぎゅ』

家里有枕头先生
一直在等待着小熊的归来。
可是就算这样，小熊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寂寞。
“gyu”（译注：枕头到底会发出什么声音？真的想不到。）


やわらかいまくらさんにつかまると、
すぐに眠くなってきます。
くまちゃんはもう夢の中です。
『むにゃむにゃ』

只要紧紧抱着柔软的枕头先生，
小熊很快就会困了。
小熊已经进入梦乡了。
“嗯……嗯……”

PSLE成绩放榜之「誰かの願いが叶うころ」

考试成绩，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
她是一个文静乖巧的女生。因为太乖了，平时几乎没有注意到她，直到她来跟我借VCD，我才知道原来她跟我一样也是哈日一族。

放榜日，叫她把成绩单给我看，她怎么都不肯，只说：“我的作文没有离题。”（因为之前我一直很担心他们的作文会写离题。）前几天，我在她的部落格里读到她写的一段话，心里觉得很难受，尤其是那一句“my dad's so angry with me. he didnt even talk to me.”。

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呢？她不是什么坏孩子，她的成绩，以任何标准而言，都不是什么坏成绩，就算不满意，也不必生气到不说话的地步吧！好想对她的爸爸说，有这样的女儿是前世积德，还这样对她！不过我到底只是老师，没身份也没立场说这样的话。

哈日的她，不知道有没有听过宇多田的歌「誰かの願いが叶うころ」（dareka no negai ga kanau koro）？里头有一句歌词“没办法让每个人的愿望同时实现”——考试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。

PSLE成绩放榜

小六会考今天放榜了！

6K没有辜负我对他们的期望——华文26个A*、14个A；高级华文15个Distinction、22个Merit、3个Pass。

虽然大老板对整体成绩还是不满意，不过对我来说，那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了！管她满意不满意！

平时班上成绩不尽理想的YC考到了A*，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，也为他感到高兴！

小Z的华文终于考到了A，可惜平均分却不理想。他眼眶红红的，神情落寞。我安慰了他几句，但我也知道，对自己的失望不是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消除的。其实，在我心目中，他是进步最大的学生！

年头考试时会紧张到肚子痛、头痛的雯雁，这次她成了全校的女状元，考到279的高分！我曾对她说过：“只要你不紧张，你就是天下无敌。”我在九月假期补课时送给她的“星星”上写了“平常心”，她的爸爸告诉我，原来她一直贴在床头。我好开心，至少算是对她有所帮助。


等待放榜时的紧张气氛


拿到成绩后与他们的合照

最后一课

今天是6K的最后一堂华文课。

SX和SW过来问我：“以后你会不会想念我们？”

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会吗？我可以很敷衍地回答“会”，但我又怕到最后自己很快就会忘了他们，于是我诚实地说：“我不知道耶。”

结果两人一脸失望，对于我过于诚实的答案，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
我只好再说一次：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我想，在沟通这方面，我真的不适合当一名教师，表现出来的全都是错误示范。或许我应该更坦然地面对那些所谓美好的、正面的一切，而不去做太多无谓的现实方面的思考，这样，我或许就可以真心诚意地说出这样的话：“我一定会想念你们的，因为我很喜欢你们这一班。”事实上，这也不是什么谎言啊！

关于Momo

一、女王

野猫果然是不一样。一旦熟悉了环境之后，Momo立刻开始她扩张地盘的行动。她与Nana、Kiki各打了几场后，终于确定了她是家里的新女王。除了主人房和厨房外，整间屋子都被她占领了。

Nana对她是又恨又怕，无奈个性友善的Nana根本不是打架的料，见了她只能做做样子，然后马上退避三舍。

唯一还拒绝承认Momo的地位的，就只有Kiki了。想不到平日胆小的她，死心眼起来却真是固执，虽然打不赢，还是发足狠劲，不时去挑衅，要夺回地盘。在Kiki的坚持下，衔接主人房到我的电脑房的客厅通道终于变成“公用区”，如今连Nana也可以自由进出了。

二、母女相残

Momo是Kiki的妈妈。

可是，母女因为分开了接近一年，如今虽然重逢却已经忘记了对方。

对Kiki而言，Momo只是一只抢了她的沙发位置的猫。对Momo而言，Kiki只是另一只不肯接受她是新女王的猫。

她们两个只要一靠近就会瞪眼、嘶叫，有时候还会大打出手（其实应该是“脚”才对）。

而造成这个“母女相残”悲剧的人，就是一前一后收养了她们的我们。

小猫看医生

2006.7.29：Nana去看医生，注射预防针。在笼子里的Nana还是不改好奇本色，东张西望的。


2006.11.4：这是Momo第二次来看兽医。第一次是收养她的时候，带她来进行绝育手术。那次，我们接她出院后，因为要到隔壁的宠物店买猫砂和饲料，便把她留在车子里。结果天气太热，而我们又在店里呆太久，害她中暑了，真是内疚。还好她恢复得很快。


2006.11.11：Kiki在诊疗室内，等兽医进来，准备注射预防针。来到陌生环境，胆小的Kiki变得草木皆兵。